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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扎:神湖怀古
2010年10月31日下午,我们“重走解放军进藏路”采访组结束了对嘉黎县阿扎镇的采访。时辰未晚,闲暇之余,我们顺着牛羊牧路,一路走走停停,爬上了县城背后相对高度不足200米的娘日山(鱼山)。
喘息未定,整个山谷的场景就映入眼帘:奔达拉与其脊背上的路痕、县城与牧村的距离和阿扎错清浅的湖岸线。目光一扫,有一种岁月穿行之感,重走十八军进藏路采访中所接触过的史实、传说、场景、故事和人物等图景在此时此刻,交错回现。

远眺奔达山
头戴雪冠,以路为巾——左前方的巍峨雪山就是奔达拉了。《西藏图考》中描述说:拉里由沟行,复上大山,危峰耸峙,冰雪四时不消,巉岩海岸,风起雪拥,险滑难行。
5776米海拔的奔达拉是进藏路上的又一座大雪山。在高原雪域,它的高度也许无法傲视群山,但十八军战士们跨过山巅时,它就有了历史的高度。
高山宁静自守,古人常以德喻之,以仁赋之,“高山仰止”“仁者乐山”,表达着中国的山水哲学。而遥望进藏路上的这一座平常的雪山,记者却感受到沉淀已久的人生观,在新的历史时刻迸发出的革命英雄主义豪情。
“解放军,力量大,天大的困难也不怕;爬雪山,过草地,千军万马浩浩荡荡进拉萨。”十八军先遣侦查科的战士们唱起新学的歌曲,嘹亮的歌声充满英雄的豪迈之气,寒气里、风雪中,战士们奋力爬到垭口,又一座雪山被征服。
风徐徐吹来,鱼山上的五彩经幡飘扬,不时透过的阳光调皮地打在记者脸上,这是一个美好的下午。遥望十八军进藏路,记者恍惚间进入到战士们的队伍:
“我给大家出道谜语。”休息期间,先遣侦查科的王贵出来调节气氛。
“天不知道地知道,人不知道我知道,越是行军走路多,越是天天长大了”,王贵得意地编出一个谜语,诡笑地看着战士们继续说,“打穿在身上的一物。”
战士们看着身上的衣帽、背包、装干粮的口袋,猜来猜去还是猜不中。
“是胶鞋底磨破了的洞!”王贵一说出谜底,战士们会心地发出笑声。
翻山上下,盘旋的道路深刻于奔达拉的脊背,人走马踏磨就的千年古道坚实而又充满风尘。古道依旧,如今,它少了行人,却多了一份草原的空灵;少了喧闹,却多了一份历史的厚重。这一份厚重,正来源于战士们的行走与摩擦,每一名战士的每一步履所留下的每一个脚印都增加了古道的历史厚度。
时间的累积是岁月,人来人往的轨迹是时代。奔达拉的高度和古道的厚度并不会因岁月的流转而消逝,只会由时代的进步加高、加厚。
从奔达拉往下看,碧绿的阿扎错(今嘉乃玉错)、美丽的嘉黎县城和斯定卡村构成的现代牧区景象就映入了眼帘。县城被三湖围绕,水丰山奇树稀,虽然海拔有4500米左右,却颇有藏北江南意味。记者曾来过几次嘉黎,嘉黎人常以藏北江南这一意象来自诩。其中屡见于耳的一个山水传说就颇富有江南色彩。
相传太湖有一神鱼,不愿受水域限制,欲向佛祖倾诉不公。一日便口含清水,腾空而出,一路西行,当行至现阿扎一带时,发现其间闪耀祥光,感觉已到仙境,不由放声大笑,忘了自己终究是鱼类,需以水生存,口中的清水从两角洒出,遂成泽那神湖、江乃雍错神湖,身上的水沿尾鳍滴下,遂成泽嘎尔神湖,而鱼身化为神山,名为“娘日”(鱼山)。
记者所在的位置就是鱼山,山形西高东低,山脊南侧长满矮松树,另一侧长满灌木,据说这些不起眼的树木是鱼鳞所化。真想不到,记者所站之山竟是远在东海边的“太湖之鱼”。太湖之大,神鱼仍嫌其狭,不知阿扎是否是其理想的广阔乐土。

十八军战士们没有提及这些传说,他们顺山坡来到山谷中感受的却是生息了了的荒芜。“阿扎是高寒牧区的一个小村,只有几户人家,有一个小寺庙,不见田地。”阿扎虽然水草颇为丰富,但由于人少烟稀却是“穷八站”中最贫瘠的站之一,王贵在《十八军先遣侦查科进藏纪实》一书写下了对阿扎的最初印象,从中我们并没有发现“神鱼眼中的乐土所在”。
同样的这片土地,在60年后的今天,湖光山色依然,却已不是当初的“不力稼穑,以致荒芜”景象了。泽嘎尔湖旁斯定卡村的60多户牧民新居雕梁画栋,秀达曲畔的嘉黎县城车来车往,草原上牦牛成群,校园里孩童嬉耍……处处彰显富足、美好的生活气息,一个甲子的巨变,沧海桑田,传说中的“乐土”正在实现。
往斯定卡村看,记者找到了先前采访过的潘秋老人和女村支书扎拉家。采访时,75岁的潘秋老人激动地讲述自己生活的巨变。他用手指上指下,来形容今昔对比如天地之差,动作和表情让记者记忆深刻;扎拉拿出儿子的照片高兴地告诉记者,在那曲地区的“普古曲姆”选美大赛上,儿子取得了头奖,女儿也在县里拿了名次,那从心里洋溢的荣誉感和高兴劲更让记者不能忘记。
阿扎也许广阔,能吸引太湖神鱼;阿扎也许是乐土,滋润草木丛生,但这片草原在旧西藏却是贫瘠的,是物资的贫瘠,也是制度的贫瘠和精神的贫瘠。这些贫瘠让阿扎没有生活韵律,变得空洞、变得促狭而没有历史的广度。越看今昔的胜景,记者越发无限感慨。
从阿扎镇再往前走就是阿扎错了。阿扎错是十八军进藏路上的第一个大湖,湖水碧绿,又称为江南雍错,是难得一见的风景,旅人多对其留意。

俯瞰阿扎错
清乾隆年间反击廓尔喀入侵时,四川总督孙士毅入藏督运粮饷,曾赋《阿扎山下海子歌》一首:
混沌何年凿海眼?山灵乞哀不得免,一泓海水青接天,阅尽桑田几清浅。昔闻三池龙所宫,不干不溢绵春冬,其间划分上中下,龙之眷属皆分封。此水西来抱山趾,一碧溶溶四十里,璇源不许别派连,要蓄清冷浴龙子。 士人相诫缓辔行,长官过此亦噤声,不然晦明风雨作,咫尺不见前驱旌。 或云其下最深广,孕育文犀高十丈,仙人跨背时出游,海立云垂山震荡;或云深处通蛟宫,金堂贝阙辉曈昽,夜静往往发光怪,明珠的烁珊瑚红。
满清高官这一首诗168字,描写阿扎错极言其神异,满篇怪力乱神之语,别无他言。
倒是十八军 52 师的平凡战士们经过阿扎时留下一番展望。
魏克在《昌都到太昭沿途见闻》的回忆文章中写道:
下了奔达拉山,是一个很大的高山平湖——阿查错。进军路上只爬大山、过江河,却从未见过这样风景如画的大湖。 部队沿着湖岸行进,觉得心情特别舒展和愉快,无意中走了 80 里路,大家边走边谈这里未来建设的远景,战士邵竟升说:“这里怎么叫穷八站呢?有辽阔的草原、美丽的湖泊,不管是打鱼还是放牧都很有前途。”有的说:“这里有这么辽阔的土地,叫人看了真高兴。牧区有牛羊、畜产品,湖里有鱼,就地取材,都可以开个综合食品厂了,羊毛和皮革也可以设法加工,工人下班后,到湖里划划船、钓钓鱼,生活安逸得很!”
与清人孙士毅的猎奇诗歌相比,十八军战士们的言辞也许过于朴素和缺少文学色彩,但其中蕴含的改造封建农奴制旧西藏和建设社会主义新西藏的豪情和理想却是前人没有的。

阿扎错湖边有一条土路,以前的官道现在已经是乡间小路,先前采访曾在那驻足,并不断嗟叹翻译索朗卓玛和边巴次仁介绍的山水故事,但此时此刻从湖上远眺,回想十八军战士们的湖边愿望,却似近在眼前。
经过60年的发展,而今,这里正像战士们所设想的,嘉黎县娘亚牛种畜场、神山藏药材开发公司、藏鸡藏猪养殖场等都已建立,特色经济产业呈现蓬勃发展势头。
重走十八军进藏路,我们不断探寻和感悟,风景中仿佛发现了 60 年前刻下的历史坐标,阿扎的历史广度无限延展,在战士们的梦想里,也在后来人的追寻中。
阿扎错的湖水在夕阳下波光粼粼,十八军的队伍逐渐消失在湖的尽头,山脚下学校里的琅琅读书声徐徐传来……
(作者:赵书彬、韩连启、杨军。选自2011年6月16日《西藏日报》第五版,收录时略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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